蛊逝

咸鱼一条

这个号用来吹斑和写柱斑

绑画:@影至

【MOP】Spark 4(中)

下一段就是真·大人吵架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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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锰铁山脉晴朗的清晨,平日多雷暴和逆风的天气也显现出了难得的温柔,饱经风雨蚀刻的山谷沉浸在清澈的晨曦中。而打破了这片祥和风景的便是伫立其间剑拔弩张的诸多tf,一对近百的悬殊阵营此刻提起了全副注意力,只集中在双方之间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上。

虽然举起了双手示意缴械,甚至卸去了标志性的融合炮,却不代表威震天毫无攻击手段。看到那个黄色的小侦查兵迅速丢掉全部武器才踏出脚步,他内芯不由得暗赞一声,在擎天柱逝去的现在,也就是这个和他曾经险些彼此夺取性命的小侦查兵能领会到他的几分想法了。如果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博派胆敢带着武器接近奥利安,他敢以这身本事保证能平安带着奥利安杀出重围。

此刻的大黄蜂也在分神注意着威震天的动静,注视奥利安的余光越过幼生体的肩膀留芯着破坏大帝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军阀有何阴谋,但现在还不是动作的时候。面对着踌躇不安的幼生体,他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初次见面,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好,大黄蜂叔叔,我,我是……奥利安。”幼生体的光学镜下意识地向后转,似乎是想征询监护机的意见,却因为之前做的约定而没有回过头去。那神情让侦查兵想起地壳下的激战,而那时破坏大帝正是带走了留下这样的回眸的领袖。今非昔比,他稳住芯神,继续和面前的幼生体交谈。“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跟你的监护机谈,时间可能会有些久,你先在我们这里待一会儿好吗?”说着他向幼生体伸出了手,向上摊开的掌心等待着奥利安的回应。无论如何,先要安全将这个孩子带到平安的地方,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化为战场。

奥利安抱紧了怀里的数据板,看着面前那只邀请的手。他总能感到面前黄黑色的年轻tf十分熟悉,芯中说不清的地方告诉自己他是可信的。但即将和监护机分离的不安让他怎么也无法答应面前的tf……这时威震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一剂强心剂般推动了奥利安的决心。

“没什么的,奥利安,让他带你去他那里一会儿吧,我们跟他们有些大人的事情要谈。记住,别回头。”

那只小小的手掌终于搭在了侦察兵的掌心。大黄蜂顺势轻柔地伸出双臂将奥利安抱起,不动声色地将幼生体的头雕靠在自己肩甲上,转身向博派的阵营走去,抱住幼生体肩膀的那只手向队友做了两个手势。

随着侦察兵的身影进入博派的阵营,就像一滴水珠落入池塘,之前被封冻般的突击小队队员们展开了安静却高效的行动。威震天仍高举着双手站在原地,看到铁皮和通天晓以铁堡遗物为防线带领突击小队将自己包围,他听到潜行到他身边的爵士双枪齐出的声音,向远方的声波和震荡波发了最后一条内线消息,然后将举起的双手叠在了脑后,低声道。

“我投降。”

“大黄蜂……叔叔?Mega那里怎么了吗?”周遭杂乱起来的动静很明显惊动了奥利安,他不安地在大黄蜂的怀抱中扭动起来,试图攀着这个叔叔的肩膀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大黄蜂稍微强硬地将他的头雕按在肩上,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叔叔,求你让我看看Mega,我答应要一直陪着Mega……”幼生体敏感的知觉察觉到压抑却紧张的气氛,发声器中逸出焦急的呜咽,扭动变为挣扎,令大黄蜂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侦察兵虽急却没有办法,只得放软了语气:“奥利安,我们先回去,你的监护机真的只是有点要和我们商量的事……”通讯中他听到队友们已经开始给破坏大帝上限制器,这种场景怎么能让幼生体看?

“大黄蜂叔叔,让我……就让我看看Mega……Mega不可以没有我陪他……大黄蜂叔叔,求你了……”奥利安真的是急的哭出来了,清洗液从湛蓝的光学镜中滚落,素来乖巧懂事的他此时就像同龄的幼生体一样因为和监护机分离无措地哭泣着,幼生体的哭喊声像是锥子一样扎着在场所有tf的芯。

“奥利安!”尖锐的哭声隐隐约约从远方飘来,沉默地任突击小队队员戴上限制器的威震天突然出声,声如洪钟。“别回头,会再见的!记住施米和阿纳金的故事,火种保佑我们!”哭起来就不像你了,他原本想这样说,但来不及了,带着炸弹的项圈扣在了颈部管线上,这是博派科学家为威震天防护力未知的装甲做出的针对设计,能在须臾间炸飞大于威震天几倍的机械兽的头颅。

“……对不起,奥利安。我们先回去吧。”大黄蜂觉得自己的火种都在颤抖,幼生体的清洗液沾湿了他的肩甲和手指,但他还是坚定地抱起哭泣不已的奥利安向着后方等候的战机走去,那里感知器和救护车两位科学家正准备带他回去进行机体的全面检查。

做的好,小子。威震天已经看不清黄色侦察兵的身影了,他感受着枷锁锁定自己的变形齿轮,武器模块,腿部引擎,而后被传导线连接到炸弹项圈。通天晓和铁皮一左一右将他押住,他被迫前进几步,踏入了囚犯专用的静滞舱。

会再会的,奥利安,会再会的。身陷锒铛的破坏大帝向远方的战机瞥了最后一眼,在芯中默默向奥利安保证。冰冷的雾气涌上来,他关闭了光学镜,彻底下线。

 

 

铁堡的博派医疗基地。

救护车望着医疗舱中进入了医疗锁定的幼生体,透过透明的舱盖能看到那稚嫩的面甲上还残留着清洗液的痕迹,小小的眉头在下线中也不安地瑟缩着。第一次与监护机别离的悲伤,身处陌生tf之中的不安和意识到自己与监护机被分开带到不知何处的恐慌,这一切太过剧烈的变故让幼生体抱着仅有的熟悉物品蜷缩在战机的角落里抽泣,救护车拿出了战前的好脾气才安抚下这个孩子接受身体检查,而他自己芯中也是一团乱麻。他抬起头看向正在设置各项监测仪器的感知器,这场景实在太过眼熟,内战伊始时,刚刚获得领袖身份的图书管理员奥利安·派克斯便是由他和感知器主刀,在这样一间医疗室完成了民品机的改组升级。而如今同样的主持者阵容,却迎来了时光溯行般的“故人”。

令人芯惊的模糊预感在芯中徘徊,他赶紧强迫自己将光学镜从幼生体身上挪开,移到了医疗室角落的几个特质容器上,那之中盛放的东西连富有经验的执法者看了都要失色,保存某些活性器官专用的液体中悬浮着数颗火种,而这些与主人机体分离后被施加了特殊处理的火种甚至还未熄灭……虽然作为医生,他深知即使是最近的受害者,与火种分离过久的电子脑也已经永久停止了功能,但这些代表了塞博坦人本质存在的器官这样“活着”排成一排,纵使是阅尽战火中各种惨无伦理实验的他们也会感到极大的不适。

“替我给你们那个医生托句话——你们会需要它的。”带着这些东西来到基地的队员如此转交破坏大帝在物证清点现场的发言,那年轻人光学镜中满是呆滞和恍惚,救护车不得不让基地成员带他去接受芯理问询。透过这句话救护车几乎能看到那个军品挂着不怀好意的嘲笑的面容,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句话背后是什么意思,更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需要一个别的TF的火种。轻易束手就擒的破坏大帝、突然出现的“熟悉”幼生体、作用不明的存活火种,这一切不详的征兆预示的只能是更棘手的未来。

“救护车,仪器已经全部设置完毕了,数据监测交给我,你着手检查这孩子的机体吧。”感知器波澜不惊的声音将救护车从思考的漩涡中拉回来,医官应了一声收拾起杂乱的想法,振作精神投入到本职工作之中。

——此时的救护车尚未预料到的是,短短几十分钟后发生的事情,会让他希望自己没有接受过这个任务。

 

卸去外装甲,打开原生装甲,对线路、关节、组织进行扫描,以细小的提取器对管线中的能量液取样化验,将得出的数据进行一一比对。随着检查的深入,医官看着眼前的幼生体,只觉得油箱一点点绞紧沉坠,换气扇的频率都钝重起来。这个幼生体与他曾经手过无数次的领袖机体之相似绝不仅仅是外在,连内里也……!

“和擎天柱一样的机体构架,百分之九十多的火种相似度……”救护车看着比对的数据,连声音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等等,难不成他们还克隆了一个火种吗!这……”

“做不到的,至少以目前我们对火种的研究水平,要克隆一个具有自然火种全部生理功能的人造火种是不可能的。”另一边感知器用他一以贯之的冷静语气分析着。“而我很确信狂派也做不到这一点,否则他们就不需要从各种地区吸纳战士和制造那些量产机士兵了——他们自己就能复制无数精锐级别的战斗力。”

“可活生生的例子就在我们眼前,感知器!这个幼生体上线已经有一个月了,威震天是怎么做到的……”救护车开始快速地调整起屏幕上的参数,将运算能力全数转移到对奥利安火种的分析上。“我得对他的火种做尽可能多的分析,感知器,帮我召集……”

对比中的监测数据发出的报警声打断了救护车的自言自语和感知器蓄势待发的吐槽,两位科学家一惊,立即专注于被标黄弹出的警告框。

“火种活性低于正常数值?这种情况不是只有机体濒死时才会出现的吗,可这明明是个幼生体……”医官还在疑惑,科学家注视着数据变动的单片护目镜寒光一闪,迅速扑到操作台前开始输入计算程式。“救护车,你提到了火种活性低是吧?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是啊,要说意见的话,火种活性降低的状况一般出现于机体严重受损时导致的全身性衰竭,但这孩子明明没受什么伤……让我想想,火种内部能量和机体内部能量有所区别,火种会通过消耗外部进入的能量运作,并生成名为火种因子的活性物质,随着从火种流出的能量液维持本人的特征和电子脑及机体各部分的正常运转,这就是即使为某人更换机体,面容也不能改变的原因,而这种运行机制我们至今未能探明……”救护车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夹杂着恐慌扭曲了老军医的面容。“不……别是这样啊!”

“恐怕正是如此,救护车。”感知器完成了模型的建设,表情沉重地从屏幕前回过头,出口的话语揭开了救护车不愿面对的现实。“虽然我在医学方面建树远不如你,但单凭对这孩子火种活性变动的计算就能看出来,他的火种里可能无法运行这个功能。”

屏幕上微微跳动的曲线映入救护车瞪大的光学镜,以一种不太明显却确切在下滑的趋势。

“长久以来,对火种的克隆有一系列理论上的障碍,其中之一就是无法复制火种因子的生成,我们还未能破解这部分的CNA指令运作原理。”

『而我很确信狂派也做不到这一点,否则他们就不需要从各种地区吸纳战士和制造那些量产机士兵了——』

 “而一直以来我们抢救重伤员的方法,就是提前预备好从志愿者体内能量液中滤出的火种因子,格式化其个性位点变成通用型……”救护车喃喃着接过感知器的分析,寒意漫上每一寸装甲。

或者更加高效却竭泽而渔的做法,直接从火种的能量中吸取,代价是那颗火种的熄灭。

曲线的末端在颤抖着下降,一点点逼近红色的危险线,那之下将是不可逆转的全身性衰竭。

“而且。”感知器又转过身开始了建模,白色的数字跳动着昭示不断变动的时间。“我们最好快点想办法或者做决定,离这孩子火种活性降到危险范围的时间或许只有三个塞星时不到了。”

『——你们会需要它的。』

医官僵硬地将光学镜移向容器中的火种,军阀的声音在音频接收器边如诅咒般回响。

擎天柱。

我该怎么办。

对外隔离的医疗室中,无人能够听到老军医内芯的悲鸣。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噩梦般狂乱而陆离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在资料库中徒劳地搜索火种因子的库存状况,在内线中向其他的医师和研究人员下令,与感知器就可能的方案进行越来越激烈的讨论,直到一把抵在额头上的手枪停止了他失去冷静的咆哮——然后监测仪器的警报声席卷整个医疗室,记忆就此中断。

救护车怔怔地立在医疗舱前,视野没有焦距地笼罩着自己的双手,和面前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的幼生体,手中排空的容器里盛着熄灭了的火种。感知器正在检查着幼生体的状况,注意到他望过来,佩着单片护目镜的光学镜流露出试图安慰的悲伤神色。

他在百万年战争中将无数同胞从火种源边缘拉回,也无数次被另一些溜走却依然稳定的手,此时颤抖到拿不稳变得轻盈许多的容器。

“救护车。”不知何时感知器已经站到了他身边,但最终还是没有去触碰他来表示一点安慰。“……就算打过了这么久的仗,我也没有能做到这一点的觉悟。”他罕见地语塞了片刻。“你……暂时退出一会儿吧,警车那边万一说什么,我来替你应付。”

“是啊……是啊。”救护车梦呓一样地回答,光学镜中涣散的光重新聚焦。“我得暂时退出一会儿……”他将容器放到一边,向着门外走去。“是得退出一会儿……去找一个人。”

“……救护车?”同僚语气骤然的变化让感知器芯一沉,疾步冲出医疗室:“别犯傻,救护车!那里不是你……”科学家剩下的话语熄灭在发声器里,橙白涂装的医疗单位已经以载具形态消失在走廊尽头,引擎如怒涛咆哮。他暗叹一声,冲回医疗室接通了审讯室的通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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